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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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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一想到在虎杖悠仁走上幸福生活,再不受任何的困擾,和日向涼太每日開心地待在一起,和之前見過的一樣說說笑笑地度過每一天,再想想現在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什麽地方的日向土豆,夏油傑的心情就隱隱平覆不下來。

其實在十年前的那個時間段,夏油傑就一直對日向涼太和土豆之間的關系有個疑影。

他們之間是有一種不用言語敘說的默契,但是除此之外,日向涼太對他的態度有時候很奇怪。

夏油傑那個時候和五條悟打鬧了幾年,當然無比明白朋友之間的相處是什麽樣子。

就像是五條悟每次看看他的時候,視線會下意識地跟隨一樣,夏油傑每次看到五條悟也會如此,到底是摯友,即使那段時間他們鬧了相當大的矛盾,但是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依舊會有那種下意識的反應。

就像是在眾多的人群中,總會一眼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那樣。

但是日向涼太的視線卻總是很奇怪,他每次看向土豆的時候視線就會淺淡地略過去,沒有一刻的停留。

在之後明白土豆非人這件事情之後,夏油傑覺得可能是日向涼太不知道該如何和土豆相處,情緒過於覆雜,所以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這樣。

但是現在看來,夏油傑心中突然湧上了另一個念頭,會不會從土豆出現的那一刻,日向涼太早就做好了可能會犧牲他的準備。

所以每次一看到土豆像是小狗一樣追隨在他的身邊的身影,才視線清淡略過,不忍心再去看嗎?

夏油傑知道日向涼太是一個很稱職的學生,在悟的教導下,他身上一些優秀咒術師的特質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即使是短短的幾次見面,夏油傑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出來他對於自己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是一個好學生,但是每每在涉及到那個名為“悠仁”的人之後,性情會變得格外的偏執。

夏油傑可還沒有忘記,日向涼太回到十年前費盡心思地改變這一切都是為了虎杖悠仁。

一個咒術師的執念是極為可怕的,夏油傑自己經歷過,當然也知道那種感受。

他的執念可以讓他逆轉時空去改變那個人的命運,執念深到這種程度,那麽現在既然轉機出現在了土豆身上,夏油傑不相信日向涼太會無動於衷。

夏油傑拿出了手機,然後翻到了日向涼太的號碼,或許有些事情他還要詳細地問一下日向涼太。

雖然他已經推測的差不多了,但是五條悟臨走之前的那個張狂笑聲果然還是很讓人在意。想到這的時候夏油傑的思維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沿著自己的思路繼續下去,反倒是沿著五條悟的態度開始倒推。

悟居然高興到這種地步就說明他相當的肯定自己的推理一定有很大的錯誤。

如果真的是土豆消失這種狀況嗎,對於一個弟子的消息哪怕是五條悟再沒心沒肺,也不應該這麽高興。

結合和超乎尋常的態度,夏油傑僅憑直覺斷定,土豆一定還活著,要不然悟不會這樣等待準備嘲笑自己的樣子。

思考到這一步的時候,夏油傑頓時渾身舒暢,他知道估計現在悟就在哈哈大笑著等待自己去找他,然後在夏油傑說完自己的推理之後就跳出來,大肆嘲笑夏油傑。

所以他選擇進一步地了解事情的真實面目,悠揚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那邊的人很快就接通了,少年清朗的聲音混雜著一點電流的扭曲,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夏油先生,是有什麽事情嗎?”日向涼太在電話那頭問道。

夏油傑思考了一下附近的適合談話的地方,然後隨口說了一個餐廳的名字,然後說道:“晚上我們去那,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日向涼太連忙答應,他開口說道:“好的,我馬上過來。”

在夏油傑掛斷電話之後,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夏油先生絕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虎杖悠仁握拳,信心滿滿地說道:“看來到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他們兩個人甚至換下了學生制服,穿上了難得的常服,然後準備出門。

日向涼太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伏黑惠也好出來,頭發又尖又翹的少年擡頭問道:“你們兩個人要出門嗎?”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然後笑著說道:“夏油先生有事找我們。”

他擡頭就看到伏黑惠也換下了制服,穿著一身日常休閑的服裝,伏黑惠一貫冷淡的神色穿上這樣的衣服,反而顯現出來一種別樣的青春活力。

虎杖悠仁不常見到伏黑惠這樣,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道:“伏黑你也要出去嗎?”

伏黑惠點點頭,然後說道:“津美紀學校要開游園會,還給我一張學校發的水族館的參觀券。”

“女孩子的名字。”虎杖悠仁念叨了一句之後神情中帶著微妙的促狹,畢竟一年級的眾人很少聽見從伏黑惠這樣的酷哥說出女孩子的名字,更不要提和別人參加游園會了。

在伏黑惠開口之前,日向涼太自然地說道:“你搞錯了,悠仁,津美紀是伏黑的姐姐。”

說到這的時候,日向涼太陷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那個時候他見到的津美紀雖然年齡小,但是已經很有姐姐的風範了。

他怎麽一說,伏黑惠原本的動作停了起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剩下伏黑惠看向他奇怪的眼神。

在註視了一會兒日向涼太之後,伏黑惠慢慢說道:“我沒在高專著提起津美紀,你是怎麽知道她是我姐姐的?”

說完之後,伏黑惠的眼神突然警惕了起來,他問道:“難道你私底下認識了津美紀?”

“....並沒有,而且你說話的這個語氣未免太奇怪了,好像我是一個變態一樣。”

日向涼太的話剛結束,然後回想一下了,發現自己說的話確實有點問題,越過同學直接了解他姐姐的消息什麽的,卻是有些古怪。

他輕咳了一聲,連忙解釋道:“之前和五條老師在一起的時候,聽到過他提到這個名字,因為姓氏也是伏黑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伏黑惠收回了眼神,五條悟說出什麽樣的話都不奇怪。

他們幾個人結伴出去高專之後,就各分東西了,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早早地等到在夏油傑說好的地點。

沒過多久的時候,夏油傑緩步踏入到了店中,在進入之後,他就看到日向涼太在一盆很大的綠植後面朝他揮手。

看到在那裏的日向涼太,夏油傑莫名奇妙理解了他為什麽選擇那個地方,因為考慮到談話的隱蔽性,以及自身學生的貧窮性,綜合之下綠植後面可以說的上一個非常好的談話地點了。

但是作為成熟多年的大人,夏油傑嘆了一口氣,然後準備過去帶著他進到自己預定號的包間之中。

剛朝那邊走了兩步,他就看到了日向涼太身邊坐著的少年,虎杖悠仁同樣眼睛一亮,朝著熱情又活潑的揮手。

夏油傑眼神微妙地停了下來,看來日向涼太估計也知道自己是問什麽了,把虎杖悠仁都一起喊過來了。

他帶著兩個學生進入了安靜的小房間中,在點完餐之後,夏油傑狹長的紫色眼眸輕輕地看了一眼兩個人。

他的眼神雖然平靜,但是身上的氣勢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感受,讓兩個人的姿勢瞬間就端正了下來。

夏油傑坐在那裏,然後開口說道:“我恢覆十年前的記憶了。”

日向涼太眼神一亮,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夏油先生自己都恢覆記憶了,這還靠他和悠仁費心提示什麽啊。

然後夏油傑的下一句卻出乎他的預料,高大的成年人即使坐在那裏也比他們兩個人有壓迫感的多。

夏油傑緩緩地說道:“但是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一下你。”

日向涼太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從夏油傑的話裏面的語氣感覺到一點不太對勁。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夏油傑說道:“我記得你們臨走之前,你和悟說過不獻祭土豆。”

聽到這句話,日向涼太心虛地放空了眼神,實際上他原本就沒有把那種方式當成獻祭,因為他知道土豆的核心沒有消失,只是存在於悠仁的體內而已。

但是據之前恢覆記憶的老師說道,在他的視角下,日向涼太這種行為妥妥地就是獻祭,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可能。

所以在安靜的氣氛之下,日向涼太臉上浮現的心虛越發明顯。

夏油傑其實在通過五條悟的反應判斷出來,日向土豆大概率是好好地活著,沒有出現什麽問題。日向涼太那個時候可能是動過這個念頭,但是始終沒有真正狠下心去做這件事。

但是此刻這個心虛的表情讓夏油傑也止住話頭,他聲音遲疑:“你沒幹....是嗎?”

日向涼太低下頭,眼神左右飄忽著說了一句:“幹了一點,不太多。”

實際是把能幹的都幹了,但是現在沒辦法直說自己和土豆關系,說那種話只有挨罵的結果,所以日向涼太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十足的美化。

夏油傑原本的談話節奏被日向涼太突入起來的話瞬間打斷。

他差一點就忍不住自己的話了,一點是多少啊,而且這個表情心虛過分了,日向涼太眼珠轉動的程度簡直要把“心虛”這兩個字實打實地寫在臉上了。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讓話題重新按照自己的想要的方向進行。

他把視線硬生生移向在一邊同樣認真坐在的虎杖悠仁,夏油傑狹長的眼眸中惑人的紫色越發濃郁起來,他微瞇眼睛,然後開口說道:“你知道日向涼太回到十年前是為了誰吧。”

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來一種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些事情即使被日向涼太風輕雲淡地說出口,但是他依舊能夠窺見其中無盡的兇險。

而冒著這份兇險,毫不猶豫地闖入十年前那個未知的世界,耗盡了無數辛苦讓他不再受兩面宿儺的幹擾。

日向涼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當知道這件事的似乎,虎杖悠仁的心中湧出來的感動幾乎要淹沒他自己。

這麽一想,他的眼神克制不住地移到了日向涼太的身上,日向涼太本人也是溫和的笑容,保持著那樣從沒在土豆面前展露的溫柔笑意,同樣默默註視著虎杖悠仁。

夏油傑再次沈默了,他只是簡單的問一句話,為什麽這兩個人就開始感動地互相對視。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茶杯,然後稍微用一點力氣地放下,杯底碰到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響總算打破了這兩個人的深情對視。

夏油傑沈心靜氣地讓自己的表情恢覆到原本的模樣,在這一刻,他深深地開始懷疑日向涼太把虎杖悠仁帶到自己面前的目的。

不論怎麽說,在土豆暫時沒有出現的這段時間裏面,和虎杖悠仁兩個人在一起親親密密也太過分了一點。

按照日向涼太的感官來看,日向土豆應該還沒有離開他多久吧。

而且這個虎杖悠仁的態度也有點不太對勁,夏油傑看向了虎杖悠仁,在剛才他提到土豆的時候,這個人的表情似乎也有一點變化。

難道說他也知道土豆的存在?

抱著這樣的懷疑,夏油傑沒有再猶豫,他看著虎杖悠仁,幹脆利索地直接問出了聲。

他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後開口說道:“虎杖悠仁,你也知道土豆嗎?”

虎杖悠仁身體微妙的一震,他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來了,沒有想到夏油先生會向他提出這個問題。

看來到了他暗示的關鍵時刻了,虎杖悠仁在桌子下握緊了拳頭,開始努力運轉腦袋,設想一下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

在夏油傑的註視下,他沒有猶豫地點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是的,我知道。”

知道?夏油傑眼神有些微妙地看了一下日向涼太,看到這個態度像是對土豆的事情十分了解,但是這種事情日向涼太為什麽會和虎杖悠仁說。

畢竟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和土豆之間覆雜糾纏的關系,夏油傑的視線在虎杖悠仁頗為正直的神色上一掃而過,看來是日向涼太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沒有說太多的東西。

夏油傑的視線依舊沒有移開,虎杖悠仁幾乎都準備好接下來的回答怎麽暗藏消息了,但是誰知道夏油傑的下一句話居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高大又俊美的男人註視了虎杖悠仁良久之後說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在說道這裏的時候,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微微轉動了一下白瓷茶杯。

在虎杖悠仁微微楞住的神色中,夏油傑進一步地暗示到:“也知道了關於你和涼太還有土豆之間的覆雜的關系。”

虎杖悠仁徹底懵住了,日向涼太的反應和他差不多,他驚訝的發現就自己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理解夏油先生的話了。

這些話好像在暗示他和悠仁還有土豆之間存在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關系。

但是他們之間就是最直接的朋友啊。

虎杖悠仁雙手交握在一起,那樣的姿勢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小學生一般的拘謹。

虎杖悠仁在三個人的名字當中謹慎地說出:“我和涼太是很好的朋友,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夏油傑心中暗道怪不得,怪不得即使土豆付出那麽多的努力,日向涼太對他的在意也很少,他既然和虎杖悠仁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情誼之深也是他人不能夠想象的。

而且土豆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一點,就算他怎麽變幻外貌,一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夏油傑的眼神一暗,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再加上虎杖悠仁穿著單薄的襯衫,肌肉的的走向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熟悉人體的人觀察這兩個人之後,一定能夠發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共通之處。

身高和肌肉的走向都一模一樣,所以土豆就算再怎麽改變外貌,根本就沒有辦法拜托他身體上虎杖悠仁的東西。

夏油傑看到這一幕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雖然土豆可能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真的是可憐又可悲。

在他視線情緒發生變化的時候,房間裏面的兩個少年人誰都不敢多說話。

而且這個虎杖悠仁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在三個人之後精準地只提到自己和日向涼太之間親近的關系。

而虎杖悠仁本人此刻更是一頭霧水,雖然他早就開始準備好暗示了涼太和土豆之間的關系,但是夏油傑無論問的哪一句話都讓他根本就拐不到那上面。

夏油傑看著他繼續問道:“既然你知道土豆的存在了,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嗎?”

面對這種奇怪的問句,虎杖悠仁仔細思考之後說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停頓了一下之後,虎杖悠仁把語調拐了一個彎然後說道:“和涼太一樣都是很好的人。”

夏油傑對這句話沒有太大的反應,於是虎杖悠仁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非常感激他的付出,還有涼太的付出。”

虎杖悠仁說完之後視線不住的看著夏油傑,似乎意有所指的樣子。

而夏油傑陷入了沈默當中,他當然聽出了虎杖悠仁的話中暗藏了什麽消息。

但是這種一提土豆就開始提日向涼太的話聽起來也奇怪了。

夏油傑皺了一下眉然後問道:“你真的知道日向涼太和土豆做了什麽嗎?你真的知道土豆為你犧牲了什麽嗎?”

一連串問句下來,讓虎杖悠仁也停頓了住,他當然知道,土豆學長現在還在他的身體裏面好好地住著。

那是涼太的核心,日向涼太究竟是如何將自己的術式硬生生地剝離出來然後放到他身體裏面的,這件事情涼太一字半句都沒有提過。

虎杖悠仁是最清楚他做了什麽的,因為只有他自己才能切身感受到自身命運最大的變化。

看到他微微垂頭的樣子,夏油傑冷不丁問道:“日向涼太是怎麽和你提起土豆的。”

又是一個不好回答的關鍵問題,虎杖悠仁努力去想怎麽暗示,他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之後說道:“一個和涼太很熟悉,相當熟悉,聯系還特別緊密的人。”

三重暗示下去之後,虎杖悠仁繼續說道:“沒有比他和涼太之間關系更深刻的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都很緊密。”

然後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夏油傑的眉毛都皺了起來,從剛才開始,虎杖悠仁只要一開口就開始扯到日向涼太和土豆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密。

他既然知道了全部,那麽絕對完全明白日向涼太去往十年前都是為了他,也絕對知道他在日向涼太心中的重要性,重要到這日向涼太在他和土豆之間永遠選擇的都是他。

日向涼太和土豆之間的關系很緊密沒錯,但是恐怕比不上他和日向涼太之間的關系。

那麽在這道這些之後,在知道土豆絕對犧牲了什麽東西的情況下,還在一遍一遍的強調著這些。

這個人到底在陰陽怪氣什麽啊,還是他一直洋洋自得日向涼太選擇的是他,所以才用假意誇讚的語氣,把土豆這個名副其實的失敗者反覆地提及。

夏油傑此刻眼眸中甚至有些痛心,明明這個虎杖悠仁看起來像是濃眉大眼的正直人,但是居然是這樣愛賣弄自己和日向涼太關系的人嗎?

他的神色變化沒有被日向涼太和虎杖悠仁錯過,甚至日向涼太用驚喜的眼眸看了一眼虎杖悠仁,用眼神傳遞道:不愧是悠仁,暗示比我厲害多了。

虎杖悠仁會以謙虛的笑容。

夏油傑微微低下頭,他不想再看著兩個人如此親密的眼神交互。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厭煩感,這種感覺來自於他太長時間沒有見到土豆,只是一直在他有關地事情上扯皮。

夏油傑閉目,簡短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微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神色忍不住飄到了腦中土豆的身影上。

土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又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但是鑒於他本質上和詛咒息息相關,夏油傑不認為他會一點事情都不做。

而且雖然土豆一直說他會滿足日向涼太的心願,但是那也是把一切的情緒傾瀉到了日向涼太一個人身上,夏油傑不覺得他會把自己的一切獻給這個虎杖悠仁。

五條悟是那個態度,學校裏面又不見土豆,夏油傑突然有了一個很荒誕的猜測。

他眼神逐漸飄到虎杖悠仁身上然後挪到日向涼太身上,之後謹慎地問道:“我知道土豆還存在。”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虎杖悠仁臉上出現了一種稍微古怪的神情。

夏油傑謹慎地問道:“能夠告訴我,他在哪裏嗎?”

虎杖悠仁和日向涼太原本眼神之間的交流瞬間停住了。

在夏油傑的註視下,虎杖悠仁的神色突然放松,原本紅棕色的眼眸瞬息之間變成了幽深的翠綠色。

溫熱帶著笑意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同深水一般安靜,虎杖悠仁的身上的氣質陡然一變,這一刻仿佛房間裏面都瞬間降溫。

而看著土豆用宛若女鬼的方式登場的夏油傑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漂浮在心中。

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登場的嗎?

不愧是你,土豆。

之前對土豆一切的悲情印象被此刻的女鬼登場畫面打破,夏油傑實在是控制不住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此刻的土豆拍了一張照。現在他總算理解為什麽悟格外喜歡拍攝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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